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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(16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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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(169)

的海子遇,只不過陰差陽錯的抓到了她。

“不知道。”她道。

老人點點頭,“你可以叫我太爺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可以為你介紹介紹。”

“好。”丁依依索性坐了下來,端起茶水就喝。

太爺一楞,“不怕下毒。”

“怕。”她老實回答,“怕也沒用,這是你們的地盤,你們真的要傷害我,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和方法,喝不喝茶水都是一樣的。”

太爺哈哈大笑,忽然抽出手槍對著她,聲音漸冷,“有沒有人告訴你,你被寵得無法無天,就像驕縱的寵物。”

丁依依一驚,她心裏卻是沒有害怕的感覺,總覺得自己會沒事的,所以無論被抓到哪裏,她都不害怕。

“寵你的人,讓你活得這麽天真的人是阿冰?他能做出這種事我很詫異。”太爺饒有興致的收起手槍。

1805 交換人質

“他以前,是個怎樣的人?”丁依依是代替海子遇問的。

太爺仿佛陷入了回憶,“我看到他的時候,這個孩子已經被他的父母拋棄了,正在和一堆狗待在一起。”

見丁依依吃驚,他笑,臉上的皺紋全部都皺起來,“這沒什麽好吃驚的,在烏魯克,這樣的人很多。”

他繼續說道:“我看中他,因為他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,可以因為一塊餿掉的面包和別的流浪漢打得你死我活,但是又可以把到手的面包餵給已經要餓死的,更小的孩子吃。”

真正的強者,在於能夠包容弱者。

“他沒有讓我失望。”太爺嘆息,“但是這個組織卻讓我失望了。”

“盛德亞?”丁依依心裏有個猜測,“你就是盛德亞的帶頭人?”

太爺的笑容帶著意味深長,“盛德亞沒有帶頭人,或者說,盛德亞的帶頭人有很多,只不過都死得差不多了,剩下我這個糟老頭而已。”

丁依依從他眼睛裏看到了一抹傷痛,再想仔細觀察的時候,那抹傷痛又已經消失了。

忽然,他站起來,“今天談話結束,你走吧。”

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,一會一個心情。丁依依走出房間。

房間內,太爺坐了一會,隨後走到留聲機旁,伸手推開留聲機,看著下方露出來的兩條繩索,以及繩索裏的建議梯子。

坐上梯子,轉輪發出刺耳的聲音,接著梯子就往下滑下去,越往下,就越明亮。

地底,有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正站在那裏等著他,嵌在墻壁內的燈管發出藍色的光亮,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。

“來了。”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,不那麽好聽。

太爺從椅子上走下,伸出手臂給對方攙扶,“今天看的什麽書?”

“人類發展史。”男人扶著他坐下。

太爺看著他,“救下你,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。”

“是對還是錯,你自己心裏其實很清楚,不是嗎?”男人寬大的鬥篷帽子遮住了面頰,只看見喉嚨頂著薄薄的皮膚,好像下一秒那尖銳的喉頭就要穿透皮膚跑出來一樣。

“那群年輕人真是有趣,小米被抓住了。”

“是麽?”男人正在沖洗茶杯,聞言接了一句。

兩人談話的聲音逐漸低下去,兩個身影在墻壁上被燈光無限拉長。

晚上,丁依依又待在房間裏,回味著今天早上的話,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西索的聲音,她沈住氣,確定自己聽到了異樣的聲音。

門開了,司文冰走了進來。

“跟我走。”他朝左右看了看,選擇右邊的走廊。

丁依依跟上,“你沒事吧。”

他看著她,仿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異樣,直到了樓梯口才搖頭,“沒事。”

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奇特的組織。樓下是公司,而樓上卻是太爺住的地方,這種設計可能很多建築師都無法理解吧。

司文冰走得很快,眉頭卻一直緊鎖著,忽然停下,“回去!”

“太晚了。”走廊兩邊湧入大量的人,太爺坐在輪椅上,“阿並,為什麽不肯把資料交出來呢?”

司文冰護在丁依依面前,“我不會騙你,資料確實不在我身上。”

他環顧四周,很多圍著他的人都是以前做過任務的搭檔,雙方眼神都十分覆雜。

太爺擺擺手,“拿下。”

“我幫你擋開,然後你就往那條路走。”他推著她往後退了一步,在其他人上前想要抓住兩人的時候立刻把人推開。

“不要回頭。”

司文冰揚腿將正準備攔截丁依依的人踢翻,為她打出了一條道路。

“阿冰,救下她你會後悔的。”太爺在遠處慢悠悠的說。

一拳將迎面打來的人掀翻,司文冰用眼神一瞄,丁依依已經跑出了大門外。

只需要三分鐘,再三分鐘她就可以跑出去了吧。

“夠了。”他忽然一喝,主動舉起雙手,拳頭的力道也全部卸掉。

“我並沒有想要逃走。”他看著太爺,慢慢說道。

太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“你變了。”

“砰!”

眾人莫名其妙的低頭,看著一輛奔馳撞了進來,玻璃門被撞開了一個大洞,碎玻璃渣掉了一地。

“司文冰!”丁依依忙喝道:“一起走!”

司文冰皺眉,擡頭沒有去看他,身邊有人左右各擒住他的雙臂。

丁依依一看,急了,“你有沒有想過子遇,如果你出了什麽事的話,她一定會很難過的,至少你要去和她說清楚吧!”

這個女人好吵,司文冰握緊拳頭,不看樓下,都知道她現在肯定一臉著急的樣子,可是這關她什麽事啊。

“餵!那天晚上去看子遇的人是你吧!是男人至少要親自去和子遇說清楚啊!”

“葉家的女人都很不好對付。”司文冰忽然道。

丁依依一楞,“啥?”

司文冰搭著欄桿,雙腿一蹬,直接從二樓樓梯上跳下一樓,借助沙發彈力,輕松的開門坐進去。

“開車。”他往二樓上空打了一槍,巨大的水晶吊燈砸下來,眾人急忙躲避,奔馳車趁機掉頭跑出房子。

打手正要追,遠處的太爺開了一槍,現場又安靜下來,“別追了,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。”

一間十分不起眼的小酒館,老板是日本人,堅持穿日本男人的服裝,留著兩撮山羊胡,下垂的眼睛謹慎而敏捷的盯著在裏面坐了五分鐘有餘的人。

“只要一出現,我們立刻就會包圍他們。”冬青壓低聲音,“不交出依依,今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
葉渺很擔心媽媽,盛德亞組織能夠潛入的系統他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了,除了首領,高層人員的信息他也全部竊取到了。

那個小米就是其中一個,想起那卷錄像帶,他就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為媽媽報仇。

一直在吧臺的老板忽然跑過來,手裏捧著電話,“請問誰是葉先生?”

“我是。”葉念墨接過,“我不認為,年齡可以作為遲到的理由。”

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,“這點我很讚同,我很想和你好好聊聊,不過我還不那麽想和政府的人打交道。”

“地點。”葉念墨直截了當問道。

“往前方走三百裏有一個公園,把小米帶來,你也一個人來。”

“好。”

一旁的李逸軒急了,這人還是這麽莽撞,怎麽能夠一個人去呢,有什麽問題怎麽辦?

葉念墨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接著道:“還有呢?”

“呵呵,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好事,也是壞事。”蒼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,“對了,把那個侵入我們系統的人也帶上,雖然他做什麽我都知道,但是毫不誇張的說,技術很不錯。”

“好,我會幫你轉達。”

電話掛斷,葉渺已經起身,他所有的動作居然已經被人看到了,對方是不是在電腦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,這種感覺糟糕透了。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冬青站起來。

葉念墨站定,“他只讓我和葉渺去。”

李逸軒拍拍他的肩膀,“一切小心,有事情就按下這個對講機的按鈕,我們就在周邊。”

“好,照顧好子遇。”葉念墨看向海子遇,“好好跟著李叔叔。”

海子遇點頭,“舅舅小渺都要小心。”

小米雙手被綁住,“知道嗎?我是太爺最看重的人,抓著我可以得到很多東西。”

葉念墨擒著她的手臂往外拉,“拿你換我的無價的妻子,這筆買賣確實劃算。”

小米氣得喉頭一哽,這個嘴巴毒得要死的男人!

等到葉念墨和葉渺離開,冬青冷著臉,“我也出去一下。”

李逸軒抓住他,“不要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
冬青甩開他的手,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。

“李逸軒!你是什麽意思!”朱丹忽然沖進來,“你憑什麽寫申請把我調離?”

李逸軒冷冷的看著她,“因為我不認為你可以以理智的工作態度承擔起相應的責任。”

“工作責任?”朱丹生氣到冷笑,“是因為我不能勝任,還是因為你想要保護某人,所以想把我趕走?”

周圍雖然客人很少,但是畢竟是公共場合,李逸軒皺眉想讓她冷靜下來,“朱丹,你冷靜!”

“冷靜!”朱丹憤怒的掀開一張桌子,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,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。

桌子,花瓶,飲料杯,托盤,手裏能夠抓到什麽,朱丹就摔什麽!

她抓著桌上用來當擺設的玩偶,反而被鐵質玩偶鋒利的刃口所傷,血珠冒了出來。

李逸軒抓住她亂動的手,“鬧夠了沒有。”

一直低頭只顧著砸東西的女人擡頭,臉上已經滿是淚痕。

他一楞,擒著她的手一松,小巧的拳頭如雨滴一樣捶打著他的胸膛。

“怎麽可以,你怎麽可以提出申請把我調走,你怎麽可以一點留念都沒有的把我帶走。”

朱丹大哭,拳頭越來越無力,最後撲入他懷裏大聲哭泣,聲音撕心裂肺。

李逸軒知道她的眼淚濕了他的襯衫,以前葉初晴也很愛哭,那時候他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逗她笑,安慰她,因為不想看見她哭泣,只要她一哭,心就會好痛。

面前的女人也在哭,心不痛,卻有點心慌和不知所措。

他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才能安慰這個哭泣的女人,忽然,他知道自己不知所措的原因。

葉初晴哭,是因為海卓軒。

朱丹哭,是因為他。

1806 兩兩逃亡

朱丹生氣難過,即便是只有肉體關系也不需要那麽絕情吧,說調走就調走,她是不是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?

是她jian,用身體去取悅他,最後落得這麽一個下場,現在自己和一個潑婦有什麽不同?

後背輕輕的觸感讓她一楞,反應過來後才察覺李逸軒正在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
仰頭看他,男人神色有些不自然,甚至偏過了頭,只是手掌依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。

“這是安慰?”

李逸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這種動作,聽見懷裏哭泣的音量小了下去,提起的心也莫名的掉落下去。

對了,海子遇呢?

他猛地看向四周,哪裏還有海子遇的身影!

公園,電話裏的男人再一次的遲到了!

夕陽下,一大一小,面部表情十分相似的兩個男人各站在一條長凳的兩端,無聲望著面前被落日橙光盈滿的江。

小米?小米被兩人丟在了車裏,正在嗚嗚直叫。

一名婦人推著小推車往這邊慢慢走,忽然停在當地,面色著急,又猶豫了一會,才往葉念墨這邊跑來。

可能是因為葉念墨和葉渺本身長相十分出眾,再加上有小孩在場,看起來應該不是壞人,所以女人說了一件讓兩人十分詫異的事情。

“你們好,我住在這附近,今天帶著孩子出來散步,剛才給孩子買水的時候忘記拿回錢包了,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?”

話雖然這麽說,女人已經準備撒腿跑了,裏面的幾千塊錢對她來說十分重要,重要得她寧願相信這兩陌生人。

葉念墨和葉渺的視線同時落向推車裏的孩子。孩子看了一眼左邊陌生的人,又看了一眼右邊陌生的人,然後堅定的轉向左邊,伸手要葉念墨抱。

葉念墨眼神一閃,悠悠轉向左邊,好像沒看到孩子的請求似得。

孩子見帥氣的叔叔不理自己,便又轉頭,伸手向漂亮的哥哥尋求擁抱。

葉渺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,眼神往右邊挪。

遠處女人狂奔而來,“太謝謝你們了,寶寶趕快和叔叔哥哥道謝。”

小寶寶左看看,右看看,嘴唇一撇,哭了!

等孩子被抱走,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。遠處一輛勞斯萊斯行駛而來,其囂張氣焰,幾乎讓在場的兩人立刻確定這就是要見面的人。

葉念墨看到一名老年人坐在輪椅上被推下車子,而身後空空如也,他挑眉,“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。”

“我們是達成了共識,在她還沒有和阿並雙雙逃走的時候。”太爺看著兩人,“而且還是帶著重要的資料信息逃走的。”

葉念墨挑眉,那個老頭並不是想趁機提要求,他身上的氣勢很足,有一種渾厚之氣,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,他並沒有說謊。

丁依依已經逃走,那麽就沒有交易的必要,他朝葉渺使了個眼色,兩人準備離開。

“人在車裏。”

“等等。”太爺忽然開口,目光落向葉念墨,“那位技術員沒有和你一起過來?”

他說完,視線落在葉渺身上,恍然大悟,“一代強過一代,一代強過一代啊。”

去救小米的人已經救回來,眾人看面前穿著一身運動裝,臉上沒有化妝顯得有些憔悴的女人都有些一楞。

小米恨死那個巴掌臉的女人以及那個小孩子,她這一輩子還沒有那麽狼狽,不要讓她再逮到他們!

“太爺。”小米委屈的看著面前的老人,但是內心卻是滿足的,能夠讓太爺親自出來接人,就等於在組織裏宣告她的地位。

太爺拍了拍她的手當做安慰,隨後朗聲喊了一聲,“葉念墨,老夫還有最後一句話想要和你說。”

葉念墨停下腳步看他,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
“丁小姐竊取了盛德亞組織最大的機密,如果下次再見到她,我們將不計一切代價把人帶回來。”

丁依依手裏握著機密?一時間每個人臉上表情各異。

葉念墨知道,面前這個老人沒有開玩笑,下次抓到丁依依,她會有危險。

“是不是她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他只好先應承下來,這是烏魯克,不是東江市,有太多太多的限制因素制約著他,他不能亂來。

等人走後,小米才問,“那個機密,難道是?”

太爺點頭,“是,所以小米這件事你要多出力。”聲音頓了頓,“我已經老了,而你需要足夠多的功勳才能夠走得更遠。”

這句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來的,寓意何為,誰都知道。

“丁依依?司文冰?”小米冷笑,無論是為了權利還是為了這兩天所受的恥辱,她都要抓到她。

馬路上,車子開得足夠快,兩邊的景色飛一般的掠過。

葉渺始終皺著眉頭,“只要有一丁點科技上的東西,我就能夠追蹤到媽媽的存在。”

“電話?”葉念墨開口。

“不行,電話那條路我試過了,沒有追蹤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我懷疑媽媽已經把手機給丟了。”葉渺心裏擔心死了,媽媽到底在那裏,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。

葉念墨一手握著方向盤,一邊思考,“她身上還有一樣東西,你享有絕對的掌控權。”

聽他這麽一說,葉渺很快領悟過來,沒有錯,當初因為媽媽總是喜歡丟散落四,所以他幹脆做了一個移動定位器給她。

只要她將任何帶在身上的東西遺失了,他都有把握找到丟掉的東西。

這個原理反過來也是一樣,如果是人丟了,當然能夠找到。

“十分鐘。”葉渺從後座撈起手提電腦,隨後打開,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翻飛。

葉念墨沒有多問,甚至車速都沒有減弱,沈默的等著那難熬的十分鐘。

十分鐘後,葉渺把手提電腦放到他面前,指著其中一個紅點,“這裏。”

車子急速的拐彎,然後猛地停下來,葉念墨打開車門,“你回去。”

“拒絕。”葉渺冷冷道:“你應該知道,你親自放飛我,讓我獨自成長,現在就應該想到我不會受到你的擺布。”

葉念墨伸手放在副駕駛安全帶上,一壓,安全帶順利脫落。

“我讓你回去不是因為你年紀小,而是司文冰很有可能會帶著你媽回到那裏尋求幫助,而他的身份有多特殊,你應該懂。”

現在知道司文冰就是當初消失的間諜,而且還是葉家管家的人不多,甚至李逸軒都不知道。

無論出於保護葉家還是保護海子遇,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葉渺推開車門,幹脆利落的下車。

車子行駛到他身邊,葉念墨道:“保護好自己。”

他開著車,看著兒子身影越來越小,葉渺長大了,比他期待所具備的品質還要多的多,這是讓人很驚喜的事情。

即便以後他老了,先死了,留下她一個人,葉渺也一定能夠照顧好她。

葉渺指出的地圖看起來應該是一片荒蕪之地,在地圖上根本沒有標註的地方。

葉念墨也是第一次開到這裏,越接近那片區域,逃難的人數就越多。

這些人大多是黑人,年齡大概在5歲-14歲,每人都面黃肌瘦,貪婪而好奇的看著那一輛白色的車子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,然後消失。

離紅點越來越近了,那是一棟廢棄的兩層房子,房子的外觀被燒得黑不溜秋的,沒有窗戶,一條長長的裂紋從二樓房頂裂到一樓門口,裂縫之大,足足可以塞進一個手掌。

電腦上,紅點一直在閃爍,他一下車就看見一輛奔馳停著。

開門,一股沖鼻的味道沖了過來,房間裏亂七八糟的,有火燒過的痕跡,隱約也能聞到尿騷味。

一眼沒有看到想見的人,他心一緊,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。

“念墨?”丁依依奔入他懷中,“你來了。”

緊緊的抱著她,多緊都沒辦法表達他現在的情緒,她是他失而覆得的寶貝。

忽然,他神色一緊,將人帶到身後,謹慎的看著門口。

司文冰站在門口,“她說你一定會來找她,讓我找個地方等你。”

葉念墨握緊身邊人的手,揚眉,“她說得對。”

司文冰推了推鏡架,“你們盡快回國,”聲音頓了頓,“幫忙照顧好她。”

丁依依上前一步,“如果你不愛她,為什麽又要關心她,晚上偷偷去看她,又為了她而離開那個組織。”

司文冰沈默,鏡片後的眼神看不清,說不愛很容易,只需要一句一切都是你想多了就可以回答,但是他不想說謊,至少現在不想說謊。

他沒有回答,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隨後轉身離開,不一會就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。

房間內,葉念墨狠狠的吻著懷裏之人的唇,最後輕咬了一口。

丁依依嗚咽了一聲,身體軟了下來,所有的擔心害怕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。

忽然,她瞥見好幾輛車子從不遠處行駛而來,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對勁。

葉念墨神色一冷,抓著她的手立刻朝外走,“必須要先擺脫那些人。”

那個叫太爺的老人,說丁依依竊取了她們組織最重要的機密,那些人說不定就是一路追過來的。

兩人上車,葉念墨先掃視她全身,為什麽那些人會這麽精準的跟到這裏來,一定是另有原因。

1807人行

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目光鎖定在她戴在手腕,為他提供方位的手表。

他能夠找到,別人一樣能夠通過這些電子設備找到。

“脫下手表。”他一邊掏出手機,把裏面的卡芯取出來折成兩半,然後丟掉,接著把一切電子設備全部都丟掉。

丁依依照做,那些人越來越近了,眼看就要追上。

這裏的地形並不寬敞平坦,對方都是適合跑山地的越野車,而葉念墨開的是轎車。

車子在崎嶇不平的地上顛簸著,險險的避開身後如影隨形的越野車隊。

這樣子一定會被抓到,而且前方就是懸崖,懸崖下恰好是一片海灣。

“下車。”葉念墨停車,看著直有一線之隔的懸崖,聲音低沈。

丁依依覺得他另有計劃,而且可能很危險,“你要做什麽?”

“他們就要追上來了,給他們擺一個迷魂陣。”葉念墨說得輕松。

“說得清楚些,是不是有危險?”她顫抖著嘴唇,才不會那麽簡單呢,什麽迷魂陣,肯定有危險。

見她是絕對不會乖乖下車的,葉念墨嘆氣,“讓車子掉下懸崖,擺脫他們。”

她心頭一跳,“那你呢?”

“放心,在最後我會及時跳出來。”葉念墨見她要哭出來,便伸手摸著她的面頰,“乖,不要擔心。”

“不要做。”她反手握著他的手臂,“這樣太危險了。”

後面追兵越來越近,可以決定額時間越來越短。他抱住她的頭,逼著她看著他。

“還記得我們以前說過什麽嗎?要一起到老,所以我不會死的,至少不會死在這裏。”

他吻著她顫抖的唇瓣,廝磨著呢喃,“乖,現在下去,相信我。”

丁依依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,唇齒摩挲之間,她重重咬下,鮮血染紅兩人的唇。

“如果你死了,我就立刻跳下去。”她篤定的看著他,一定要讓他看到決心才行。

他一楞,無奈道:“好好好。”

看著她下車,無奈的神情變得深邃,一起死麽,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,這句話帶給他是怎麽樣的沖擊。

一起死這種事,不要隨隨便便掛在嘴裏啊。

等丁依依下車後,他重新啟動油門,車子往前慢速行駛,車頭慢慢的超出懸崖。

丁依依差點驚叫,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場景,前方是十幾丈的懸崖,車子就這麽懸空在半空中。

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不敢出聲,只怕打擾到車內的人。

夠了,出來啊,趕快出來啊。她祈禱著,眼睛死死的盯著車門的方向。

忽然車子的車頭失去重心,整個車頭往懸崖下翻去,帶下去許多落石。

她眼睛死死的望著懸崖的邊緣,不是這樣的,不會是這樣的,怎麽還不上來,為什麽還不上來?!

“你說過不會死的,你說過不會死的。”她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,腳上根本沒有力氣,更別提走到懸崖邊上去看看了。

跌坐在地上,耳朵已經能夠聽見車輪滾動的聲音,不過她也不在乎了。

一只手攀在懸崖上,用力一抓,一道影子順利的從懸崖上爬上來。

葉念墨手臂上,臉上都掛著一些小傷口,剛才時間抓得剛好,車子一掉下去的時候他便開門跳出來攀爬著懸崖。

見面前之人抖著身體,眼神空洞的看著地上,他急忙走過去。

“依依?”剛伸手握著她的手臂就被重重拍開。

“念墨?”丁依依那一拍完全是下意識的,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。

追兵就要到了,葉念墨把人抱起來,大步流星往旁邊小樹林跑去。

越野車在懸崖邊上停下,車上下來七八個人,他們看著地面上的痕跡,再加上車子掉在了懸崖之下,都人為兩人是在倉皇逃命的時候摔下懸崖了。

其中一個人撈出手機,“米姐,已經掉下懸崖了,估計是開車不小心,好。”

掛下電話,其揮揮手,“這懸崖一時半會下不去,先收工回去,米姐說,就算是掉下懸崖了,也一定要把資料拿回來。”

越野車朝著原來的路行駛離開,不一會,一輛吉普車行駛而來。

冬青是順著越野車的方向跑來的,他晚了一步,跟到廢棄房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,又追著車軌的蹤跡一路跑到這裏來。

現場車子的痕跡很雜亂,有一條長長拖痕直接指向懸崖之下,那是通往地獄的車痕麽

已經不記得是怎麽行走,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了,他的雙腿只是機械的前後擺動著,看到懸崖下四分五裂的車子殘骸,他猛地閉上了眼睛。

心臟劇烈的跳動著,全身血液集中在腦袋,頭疼欲裂,心驚不已。

明明見過了生死,一些大的戰役也參加過,看到同事離去,也做好了自己離開的準備,唯獨沒有想過,有一天她會死。

她就在下面,和他在一起,或許沒死?!正在等待救援?

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懸崖底下黑壓壓的一片,汽車輪胎都已經掉出來滾到了一遍,車頂可能因為掉下去的時候,被突出的巖石撞擊,因而凹進去大大的一塊。

從這裏掉下去,生還的可能性為0%。

手機響了很多遍,他機械的接起來,根本沒註意聽對方在說什麽。

“子遇是不是跟著念墨去了,你有看到她嗎?”

葉念墨?他往下方看了一眼,心就跳一下,他張開口,居然沒有聲音發出來,喉嚨幹得要命。

“我暫時不回去。”

聲音沙啞得讓對方都不得不重視,“你怎麽了?”

電話被掛斷,李逸軒奇怪的皺著眉頭,海子遇不知道跑哪裏去了,葉念墨和丁依依還沒有回來,冬青情緒有變,這些都是什麽事啊!

司文冰有條不紊的開車,這輛車子的定位系統已經被他根除了,安全得很。

十分鐘前,以前和他很要好的下屬給他打電話,責問他為什麽要和丁依依一起把組織最重要的機密盜走。

那是盛德亞賴以生存的最後希望,來人告訴他,現在組織裏所有的人都在找他,讓他暫時不要回組織。

“太爺已經把這件事交給米姐負責,她心狠手辣,你千萬不要出現。”

司文冰掛下電話,他似乎卷進了巨大的陰謀裏。那份資料,他確實不知道遺落在哪裏,只有他知道這是一個謊言,但是組織裏的人不知道。

車子拐了一個彎道,避開馬路邊的一家餐館,那是盛德亞組織長期盤踞的根據地,裏面的老板也是盛德亞的人。

索性天色已經暗下來,路上的行人更少了,沒有多少人願意在夜晚的烏魯克多加行走,除非軍人以及流氓。

車子拐進一條小巷,小巷無人,墻壁上到處都是塗鴉以及反政府的話。

將車子停在小巷口,司文冰下車,朝著其中一間低矮的房子走去。

裏面一個人都沒有,只開著一盞燈,燈罩還是破的,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食物發黴發臭的味道。

他直徑往裏面走,恰好也有人挑開簾子走出來,他認出了那個男人。

國際警方正在追查的一個販賣DUPIN的小領頭。雙方對視了一眼,隨後各自離開,在這個地方,誰都有要求的事情而來。

不多管閑事,是這裏的宗旨。循著剛才男人走過的路,越往裏面,終於看到了他想找的人。

每一個城市都都有人販賣信息,在中國,自古以來就有百曉生之說,作用在於出賣情報,而在歐美各國也有各自的叫法。

沒有人看過這個人的面貌,很多人都叫他阿斯,聽聲音像是有四五十歲,蒼老中帶著滄桑。

“我要知道九年前,失蹤的間諜司文冰被誰救了,後來又發生什麽?”

幕布後面的人動了動,衣料摩挲著椅子,“五十萬,現金。”

“好。”司文冰點頭,抽出一直帶著的行李箱,將箱子橫放在桌子上,打開,從裏面抽出幾疊美金。

阿斯只收美元現金,無論是十萬,二十萬,三十萬,他只收現金,這是行業規則。

幕布動了動,一雙蒼老得不像樣子的手伸了出來,手上有很嚴重的白斑,是白癜風患者。

“等一下。”收了錢之後,幕布後面又有一陣西索聲音,那人應該是離開了。

幾分鐘後,西索聲音又重新出現,“救下那個間諜的人是一個科學家,來自中國,在國際上很有名,不過幾年前已經消失不見。”

司文冰記得自己是被人販子帶到中國的,但是當時自己身上衣服完好,而且頭發明顯理過了,那些人販子顯然不會這麽做。

如果最先救下自己的是那個科學家,那麽一切就說得通了。既然不是圈內人,那麽那科學家不會拿著那份資料,因為那份資料對他完全沒用。

也就是說,那份資料可能是在他受傷昏迷的時候不見了。

從阿斯那裏出來,司文冰走向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,眼睛冷冷的看著車子的後備箱。

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指著後備箱,“數三聲,從車廂裏出來。”

後備箱慢慢的被推開,一只雪白的手露了出來。

海子遇不知道自己在後備箱裏呆了多久,只知道躲在舅舅車子的後座裏,舅舅到了那棟廢棄的屋子後,她看到了司文冰,就爬到了汽車的後備箱裏。

之後司文冰一直在開車,她也沒有機會出來,等到司文冰下車去找人以後,她想出來,發現身體蜷縮得太久,麻了。

跌跌撞撞的下車,一只手及時攙扶她,她不敢擡頭,“對不起。”

1808 在一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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